第20章 摆烂系统

  列车穿过清晨第一缕曙光,依旧向南方急速奔驰。他清瘦的面孔,感受到一丝阳光的温柔,不觉睁开双眼,看到天已放亮,晨曦拂在车窗上,映透出浅淡的橘色。

  随行的乘客已纷纷起身,洗漱、活动筋骨。他也伸开双臂,睁开惺忪的睡眼,近乎一夜的文字、回忆、忧伤、过往,让他身心俱疲,头脑昏沉。

  猛然间,他的目光定格在梦的日记上,昨晚苍白的扉页,竟浮现出清晰的字迹,时间是2007年2月14日,去年的情人节。他顿感困惑和迷茫,难道昨夜梦曾来过,还是梦和他同在车上,趁他熟睡时,写下了寂静的文字?

  他拿起日记,发现页面已翻到最后几页,每一页都落满文字的痕迹。原来梦又从末页记叙了他离开后的生活,只是两种生活最终没能走到一起,中间存留下太多的空白,让他误认为一切已经结束。

  或是夜间,风来过,吹散开了最后的几束文字,或是梦真的就在他的身旁,默默注视着他,却又让他无法察觉……

  这些不过是他的臆想,无论日记是否文字满径,他的人生都已注定一片空白。他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新的记述从06年12月开始,那时他已经离开近两个月的时间……

  2006年,12月11日,寒风

  我本不想在这本日记中再写下什么,自枫离去,我便想把它封存,用新的日记本,书写余下的生活。只是,今天和楚生的争吵,又让我想起了枫。我发现,我真的不是个好女人,枫在的时候,我的心装下了楚生。待枫走后,我又总在不经意间,想起枫,混乱的心绪,让生活滋生了太多的痛苦。我愈发感觉,这是一种疾病的征兆。

  随着枫的离去,好像快乐也消失了,我和楚生之间,争吵占据了主流。这个都市太过繁华,我和楚生加在一起的收入,也仅够勉强维持生活,更多的时候,甚至要举债度日。加之生活的紧张,工作的烦闷,我们的心情都很少舒畅,经常会因为一些琐事而拌嘴、争吵。

  娟子走了,我们简单而安静的分别。她说,这里消费的成本天高,生活压力太大,到一个小一点的城市,生存下来,再图发展才是正确的选择。我们都曾揣着梦想,相聚到这个繁华的都市,可短短一年时间,梦想的花朵尚未开放,我们却凋落、离散了。

  我和楚生还是决定留下来,期冀通过自己的努力,生活、工作、感情,一切的一切,终会慢慢的好起来。只是,无论心情和生活,都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。

  晚安,这座繁华的都市,虽然我很疲惫,看不清希望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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