黏土砌的灶台虽然不高,但对于一个四岁的孩童来说,做起饭来也得费一番工夫。小小的屋子里,一个孩童站在一个矮凳上正用一个木勺在锅里搅动着,孩童虽然个头小,但动作却是极为熟练。他一身灰袍,身上有几个大补丁,头发梳成一个小髻。锅里食材虽然简单,或者说简陋,那孩童却没有一丝含糊;稚嫩的面庞配上认真地表情,看起来颇为可爱。
额头有汗,孩童在头上抹了一把,想道:“这时间,爷爷也该回来了。”
没有几个呼吸的时间,门外就传来了喜悦的声音:“铁柱,看爷爷今天打到了什么!”
孩童又继续在锅里搅了几下,抓起几棵野菜放了进去,然后把锅盖盖上,跳下矮凳向门外跑去。
“爷爷,今天打到了什么好东西让你那么高兴?”孩童的声音虽稚嫩,但是语气却比同龄的孩子沉稳了很多。
“看,雪鲈!爷爷过了晌午便去城里燕回楼把鱼送去,换些钱买些布,给你李奶奶送过去,让她扯出一点给你做身新衣裳。”老汉笑眯眯地说着。
孩童很开心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突然间,他好像想到了什么,急忙向灶台跑去……
四年的时间让莫凡渐渐相信这应该不是梦,四年的时间让婴孩模样的莫凡变成了一个文静的孩童。自从在莲叶里飘荡的莫凡被村里的老汉捡到收养后,他在这个世界里便有了一个新的名字——铁柱。
莫凡虽然有了新的名字,但姓氏依然姓莫,因为那个老汉也姓莫;老汉名叫莫河,看外表也有六十多岁的样子,精神矍铄,身子骨依然硬朗,打起渔来丝毫不比村里的青壮年差。当年遇到这婴孩的时候,是村子里几户人家一起下湖,偶然间发现了小莫凡,几户人家激烈争论,都想要这个孩子。
湖很大,湖里有些地方是村民们一般不会去的地方,因为那里经常死人,而莲叶就是从那个区域里漂过来,加上巨大的莲叶载着一个婴孩,村民认为这个孩子能给人带来福气。尤其是李老二,更是两眼放光,一直抱怨自家娘们不争气,生不出个带把的,这如今漂来个胖小子,怎能让他不心动?
小莫凡被抱上了渔船,大家的争吵也开始了。
“老赵,你家都有个男娃了!你还争啥?”
“这娃一看以后就有出息,你李老二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,还有三个丫头子,这娃细皮嫩肉地跟你吃苦去?”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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