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疑？”
吸收了百足蜈蚣的精芒后，冯青不由愣了一下，发出一声惊叹。
“这芸芸众生，膜拜而产生的香火愿力，竟然有大小，强弱之分？”
香火愿力，显然因显现而出的颜色不同，凝聚出的愿力也不同。像那牛头怪，死后凝聚出的就是紫色精芒，一道足比得上数十道百足蜈蚣死后凝聚出的白色精芒。
愿力强弱的不同，也就造成阴阳鱼眼图吸收后反应的不同。冯青杀死牛头怪的时候，一下子就同阴阳鱼眼图建立起了联系，连调动阴阳鱼眼图自由出入脑海念头的手段都具有了，而如今，却仅仅是加深了一丝丝的联系。
“当初，洪梦虚以念头凝聚，成五爪金龙的时候，就是驾着一片紫芒精云！”猛然间，冯青全身打了个冷颤。这不是意味着，洪梦虚已经凝聚到了无数的香火愿力。如果是这个样子，那么，这些香火愿力，又是从何而来的呢？
“如今，洪梦虚毕竟还是大殷朝名义上的皇帝，百姓自己对其有敬畏之心，但这种敬畏之心，不是膜拜，不是崇敬。如此说来，洪梦虚必然是通过另一种途径得到香火愿力，只是这途径……”
不由自主的，冯青深深陷入对这个问题的沉思当中。
猛然间，冯青全身一颤。
香火愿力，必须是通过膜拜才能产生，这是谁都能明白的道理。
而自从大殷立国，以军队神威，将天下间的道观，佛寺铲除一空之后，名面上，真正供百姓许愿，膜拜的地方，只有一个。
那就是在各个郡，在各个省建立的圣贤院。
是洪梦虚亲自下令，借推广圣贤大义之时，竖立起来的雕像。
冯青不由想起，自己第一次在王府，正式拜圣贤像的时候，看到的那张木纳，却充满智慧的脸庞。
渐渐的，这丝木纳，和洪梦虚常年不见表情的脸庞，渐渐闪现，不停变换，越变越快，越来越融合，直至融为一体。
轰……
冯青的心神，猛烈的震动起来。
他不敢再想象下去，这样的算计，这样的手段，简直就是惊骇世俗，翻手为云，背手为雨。
这一下子，就让冯青明白过来，洪梦虚为何不能容忍无上道开辟道观，为何要推广圣贤大义，为何要竖立圣贤雕像，为何宁凝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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